Tuesday, January 09, 2007

Bo-bo的敲門聲


半夜醒來,發現我家的大狗Bo-bo不在,嚇我一跳到處找,又擔心外面下雪很冷,後來才知道牠有時外宿在溜狗的先生家裡。

Bo-bo一夜外宿,次日一回來,就來敲我臥室的門。二天不見,彼此都很想念,我馬上出去跟牠玩了許久,可是當我一回到寢室,牠就又來敲門,想進來與我相膩。

我不理會牠,繼續做事,等我打好字出去理牠時,牠已不理我了,真是的,還裝睡!

日日晚上,這成為牠一貫的行為,一回家爪子就來扣門。現在我學會了,帶牠去牠的位子上,客廳的長沙發是牠慣睡的地方。我像陪孩子入睡那樣,摸牠拍牠幾下,牠就把頭放在我的腿上,就這樣我倆安靜地在沙發上,我望著客廳,想著這些年這間屋子的來去變遷。

94-99年我在這裡,都有兒子作伴。99-02是兩兄弟在此,02-06就只有小兒在,我試想著他一個人和狗的日子,是否也像我現在這樣,守著屋子,和狗安靜地或坐或躺。

13年過了,家的變遷或東或西,如今我是最後走的人。這幾次回來都有朋友問:「你回去做什麼?」我說:「回去收東西整理整理。」朋友說:「每次都聽你說要整理,哪來那麼多東西要整理?」我說:「是啊!整理東西。」我心想:「最難整理的是回憶,最難打包的是心情,不是嗎?」

這屋裡太多的東西要打包,我把Bo-bo的敲門聲也打包在我的行囊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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